电子烟线下现状调查：专卖店门可罗雀，加微信可包邮，有小店准备停售
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文｜三言财经，作者｜丰收 DorAemon
11月1日，国家市场监管总局和国家烟草专卖局联合发通告，敦促电商平台立即关闭电子烟店铺，并将电子烟产品及时下架。
禁令一出，各大电商平台纷纷将电子烟搜索屏蔽，一时间对电子烟行业产生巨大影响。线上禁止销售后，电子烟只能转入线下渠道，和传统香烟竞争。
那么，线下电子烟销售现状如何？三言财经走访北京和上海多个商圈、便利店，一探线下电子烟销售虚实。
北京地区
在北京地区调查中，三言财经走访了十余处可能会售卖电子烟的场所，包括便利店、超市、烟酒专卖店，还有两家电子烟品牌的线下专卖店。
除了这两家电子烟专卖店以外，三言财经只发现一家烟酒专卖点和另一家啤酒门店售卖电子烟。总体情况与上海地区相似。
- 福禄和悦刻电子烟专卖店：潜藏在商厦负一层，毗邻而设
在北京朝阳区的健翔大厦负一层，福禄flow和悦刻电子烟专卖店相邻而设，两家店甚至是连通的，各自面积不足10平米。暗访时，发现两家店主均为20岁出头的年轻人，每家店仅有店主一人，分别为一男一女，不知是否为一家人合开。
在两家专卖店的显眼位置都放有“守护者计划，未成年人严禁使用”的标识，两家店主均表示购买产品要出示身份证件。
其中悦刻的营业时间是早10点到晚10点，福禄是中午12点到晚上8点。在三言财经暗访选在了中午10：40到11：20左右，期间并未有其他的消费者上门选购。
暗访期间，悦刻的店主一直在盘点商品，像是在整理发货清单。店主也表示，现在互联网渠道已经无法购买到悦刻电子烟，如果需要可以加他的微信，有需求能直接快递或闪送过去，不过消费者自己要出邮费，福禄的也可以帮忙发货。
在加上店主微信后，三言财经发现该微信的朋友圈并未有任何电子烟相关内容。经询问，店主称是怕人举报自己，故未有电子烟相关内容。
在问及是否有其他专卖店时，两家店主表示并不太清楚，对方建议登录官网和公众号查询线下门店情况。从悦刻微信公众号中查询得知，悦刻在北京地区有专卖店30家，授权店的数量更多。专卖店店主介绍，授权店多售卖一次性小烟产品。
福禄的专卖店并不多，该店主称据他所知，北京仅有健翔一家专卖店。在微信公众号搜索附近福禄线下店铺，三言财经发现，搜索结果均为授权店多点便利店，特别注明了售卖福禄一次性小烟产品“小彩蛋”。
- 线下超市、烟酒专卖店调查：有人偷偷售卖，有人准备停售
除了电子烟品牌专卖店和授权店，线下超市和烟酒专卖店是这次调查另一个重点场所。
也许是由于样本不够，三言财经在海淀上地附近调查了总计十余家线下超市和烟酒专卖店，仅发现两家售卖电子烟，其中一家还是偷偷售卖，也仅有4支福禄的小烟产品。
在暗访的线下商店中，有半数以上均表示没有电子烟售卖，还有半数左右的店家还表示线下不让售卖电子烟，其中绝大多数为烟酒专卖店。
在偷偷售卖电子烟的那家烟酒专卖店，老板表示知道网上停售电子烟的消息，自己也是有人上门推销，才拿了很少的电子烟试试，才卖了一个月，一个星期卖不出去一支。当被问及为何偷偷售卖，他表示烟草局不让售卖，怕烟草局查。
店主从红色袋子里拿出4支电子烟产品
另一家售卖电子烟的小店是一家啤酒专卖店，在店铺前台位置摆放了部分电子烟。
店主称是有人推销才开始售卖电子烟，售卖的时间也不长，一直也是偷偷的卖，大概半年之久。他指出在夏天的时候，有不少年轻人购买，但是目前很难销售。
对于网上的销售禁令，他也知晓，并且称过了11月就会停止销售电子烟产品，原因也是怕被烟草局的查到。他并未收到政府部门的禁售通知，是推销人员告知他的。
上海：线下销售点覆盖面小、推广难
在本次线下调查中，三言财经分别走访了悦刻、雪加和福禄线下销售点。三家店分散在上海几家大型商场中，并且各品牌旗下所有款式电子烟均有销售。值得注意的是，调查的几家电子烟线下销售点中，均有口头承诺或者放置警示牌宣传禁止向未成年人销售电子烟。但在三言财经实际购买体验中，并没有任何一家电子烟销售人员要求出示身份证件。
雪加电子烟
- 非独立门店
- 距离市中心直线距离10公里
- 无未成年警示牌，导购口头承诺不向未成年销售
雪加电子烟地推摊
该雪加电子烟地推铺位于上海市浦东新区金桥国际广场地下一层。
该雪加电子烟地推摊所在商场一角
这家雪加电子烟商铺所在的商场，由多个独立建筑构成，雪加商铺位于其中一座楼地下一层。室外没有明显标示物引导，寻找相对不容易。
店铺售卖雪加旗下各类电子烟，导购时不时的对经过的消费者介绍产品。但是，据三言财经观察，一个小时内，并无消费者上前询问或者购买。
此外，这家雪加店铺并无明显禁止未成年人购买电子烟的警告标示。但是，在采访中，导购口头表示绝对不会出售电子烟给未成年人。此外，导购表示，虽然线上售卖渠道被禁，但并不影响线下销售。最近也并未有监管部门前来检查，而且线下购买的人相对更多了。
悦刻
- 非独立门店
- 距离市中心直线距离8公里
- 有未成年警示牌
三言财经在位于上海市五角场百联又一城购物中心6层找到了悦刻线下销售点。但是，悦刻电子烟在这里的销售点并非地推摊或者独立门店，而是搭设在TinkPad电脑店中的第三方合作货架销售。
悦刻货架设置在商场6层一家ThinkPad电脑专卖店中
该门店主要以销售笔记本电脑以及相关产品为主，悦刻电子烟货架位于店铺门口一侧，如果不仔细看，很难发现这里还售卖电子烟。
货架上有明显禁止向未成年人销售电子烟的警示牌
悦刻电子烟货架上醒目位置摆放了禁止向未成年人售卖电子烟的警示牌，该货架摆放的电子烟产品种类齐全。
这里的悦刻电子烟销售则由所在的Thinkpad门店销售导购代为完成。他们向三言财经表示已经知晓目前线上电子烟禁令，导购称线下销售并未受到影响，也没有监管部门前来检查。
FLOW福禄
- 非独立门店
- 距离市中心直线距离7公里
- 有未成年警示牌
福禄电子烟商铺
福禄线下销售点位于上海西北部上海大学附近的弘基广场，是类似于雪加地推摊的非门店式的独立销售摊。
在销售点明显位置摆放有多个禁止向未成年人销售电子烟的警示标志，店铺中销售福禄旗下各种电子烟产品。店铺老板表示自己是福禄官方授权的线下电子烟店，由于线上电子烟被禁，要购买福禄电子烟只能通过线下完成。
同样，老板也表示线下销售电子烟并没有问题，近期也没有监管部门督查。
24小时便利店
- 非独立门店
- 有未成年人警示牌
三言财经调查了上海地区十余家有香烟销售的24小时便利店以及普通烟酒门店。仅在其中一家罗森便利店中发现有售两种一次性电子烟。
该便利店店员告诉三言财经，并非所有罗森连锁便利店都销售这种电子烟。同时从整体销量来看，传统香烟仍然是卖的最好的。对于线上电子烟禁令，该店员表示知晓，同时称自己这可以销售电子烟。
总结
上海地区电子烟线下销售整体感受是“门可罗雀”，在调查过程中，三家电子烟线下店铺均未见有消费者前往咨询和购买。
此外，线下电子烟销售点还存在分布过于分散、导购不专业、推广难等问题。
- 分布过于分散
实际上，三言财经在查找上海地区线下电子烟的过程较为费劲。地图显示出的多个电子烟销售点，多数因为信息过期，实际已经变更。
这意味着如果不能通过线上购买电子烟，线下销售点覆盖面很低，如果不是居住在附近，那么跑一趟还是会耗费较长时间。
- 销售点难找
即使找到了销售点所在的商场，还面临着具体店铺难找的问题。本次调查的三家线下销售点，除了福禄销售摊位于商场一楼较为醒目位置外，其他两家位置较为难找。
雪加位于商场地下一层，而悦刻则在商场六楼。两家均没有在商场外部设置任何引导推广牌，要找到这两家除非刻意寻找，很大概率是要“碰运气”。
尤其是悦刻的售卖点，设置在商场六层本身就难找，还是和第三方合作的推广点。据三言财经观察，前往该店购物的多是咨询电脑的客户，并没有人查看电子烟。
- 不专业
本次调查中，ThinkPad专卖店悦刻代销售人员表现出非常不专业的推销行为。主要原因是他们是以销售电脑为主，因此对合作的电子烟产品可能并不熟悉。
以至于在介绍悦刻产品时，出现“忘词”行为，需要当场查看产品介绍。此外，三言财经选购了两只悦刻产品，该销售导购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单结账。在询问了多名同事后，才完成结算。
- 推广难
线上电子烟被禁后，电子烟的推广就成了比较难的现实问题。福禄销售店的老板也承认，自从禁令下达，购买替换烟弹非常麻烦。目前上海市线下电子烟覆盖面小，推广难度大。
三言财经在福禄店铺购买完两只产品后，该店店主强烈推荐加他微信。并表示以后如果想买，可以微信联系，并且全国范围内提供邮寄服务。如果订的多，还可以包邮。店主表示，这么做也实属无奈，线上禁止后，自己只能通过社交软件来扩大客户人群。
写在最后
电子烟线上禁令对电子烟行业影响是显而易见的，并且相当严重。目前，北京和上海线下地区电子烟销售均面临覆盖面积小，推广难等问题。而要解决这些问题，需要电子烟厂家加大线下扩展力度。这意味着需要开设更多电子烟线下店，培训更多专业销售人才，才能让更多用户有渠道接触产品。
可是相比线上渠道，线下店的铺设成本高昂，还需要较高的人力成本。这笔额外支出对电子烟厂商来说无疑是严峻的挑战。
整体观察，电子烟线下销售并不乐观，还需要针对线下销售的政策进一步明朗；加上近期不少电子烟企业裁员，电子烟行业生存状况值得堪忧。
